人们提到灵魂,往往会在不同的语境有不同的意味。说一个作品有灵魂,人们往往会感到认同,如果说一个人类拥有灵魂,恐怕会被贴上封建迷信的标签了。事实上人们并不确定是否有灵魂的存在,但却总是对它充满着浪漫主义的幻想——有的人希望灵魂能够永生,肉体再复活,有的人希望灵魂可以投胎,轮回往复。
尚未被证明存在或者不存在的,个人而言,我往往不能深究到底,因为以我有限的知识实在难以说服我自己去作任何断言。之所以我认为灵魂并未被严格地证明不存在,是因为有一个假想实验让我相信灵魂有存在的可能。
什么是灵魂呢?设想有一个童心未泯的人在玩一个复古的电子游戏,他控制马里奥去城堡里营救公主。我们大概不会承认马里奥是一个生命,他不过是程序里的一个角色罢了。然而他的行动受我们的控制,而控制它的行动、给予其指导的,不正是它的灵魂吗?
马里奥从内存中来,又归于内存中去,像自然界里的新陈代谢一样,有生有死。他的生命来自于金属上的磁,与我们的相比,也并不特殊。他的行动受着限制,只能在程序允许的范围内受控;人类的肉体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我们往往觉得自己的灵魂可以无拘无束神游四方,然而现实生活中却不得不受到肉体和物理规律的限制。对我们来说肉体是载体,就像对马里奥来说程序是他的载体一样。我们的意志,如同马里奥的灵魂,被输入信号传送进载体程序,在那个小小的世界里,不知疲倦地去追求心爱的公主,奈何世道多艰,公主总是在另一个城堡。
既然灵魂可以脱离马里奥而存在,我们的灵魂未必不可以脱离肉体而存在吧,我想。
我们操控游戏中的马里奥,马里奥的灵魂就是我们自己——只不过输入是手柄,而反馈是局限的视觉信息,甚至都不是沉浸式的。
而电影《阿凡达》里面的脑电波同步,输入就是脑电波,反馈是另一个肉体的全套反馈体系包括视觉听觉和触觉。阿凡达的身体就犹如一台机器,一个VR硬件。
未来的VR,短期内只有视觉和听觉,没有触觉和知觉。操控的是计算机里的虚拟avatar而不是现实世界的肉体avatar。不过VRSE这个视觉的VR已经挺令人兴奋的了。期待虚拟现实和现实产生直接交互的那一天。
如此说来,灵魂和肉体不是不可以分家。灵魂确实必须有一个宿主和归宿,但未必必须是大脑。而且大脑未必是那个最本源。
——大脑有可能只是一个脑电波接受方!(相当于客户端)如果思维的本源从更远处过来,那么启示、潜意识和脑电波云计算也就解释得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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